第二十九章︰上古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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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上古往事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菥蓂說肚子有點餓了，想要吃點東西，於是兩人就到了院子裏。果然那顆仙緣樹如同菥蓂說得那樣，昨天兩人成親的時候，秉風把全部的仙緣果都摘了下來，今天又一個不落地長了出來。秉風瞠目結舌，終於感受到了什麽叫“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果斷又去摘了兩個。
秉風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個仙緣果，轉頭看向菥蓂，發現她比自己吃得還快，竟然早就在一旁看著自己，心裏暗暗地想道：“這小妮子果然不是普通人！”
剛吃完“早飯”，便從內堂之中傳來燭龍的呼喚聲。只聽燭龍蒼老的聲音，有氣無力地道：“蓂兒，秉風你們兩個過來一下！”秉風和菥蓂同時一怔，感覺燭龍的聲音怪怪的。趕緊到內堂去。
見到菥蓂和秉風走來，燭龍竟是躺在地上向他們招手。秉風和菥蓂一驚，趕緊過去攙扶，可是燭龍卻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燭龍的目光首先放在秉風的身上，問道：“秉風，昨晚睡得可好？”
秉風心中一驚，燭龍轉頭看向菥蓂，只見她滿臉羞紅。燭龍心想好事已成，心中一喜，便道：“來，你們倆坐過來，我有一些話要跟你們講！”
秉風和菥蓂依言坐了下來，秉風有些疑惑地看著燭龍，見燭龍面色死灰，猶如害了場大病，關切地問道：“燭龍前輩，聽你的聲音，似乎你的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我師出蓬萊本草宮，略懂些醫理，要不讓我來給你診治一下！”
燭龍笑了笑，擺了擺手道：“沒用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燭龍雖然尊為古神，可是創造這個空間消耗了我太多的靈力和神力，上天要收我，你又怎麽奈何得了？”
菥蓂大驚，在她的世界裏還從來都沒有想過死的事情，更沒有想過從小把自己養到大的燭龍伯伯會死。驚異間，銀珠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問道：“燭龍伯伯，書上不是記載了，仙神可以長生的麽？”
燭龍輕輕拍了拍著菥蓂的頭，苦笑道：“秉風，我也已經將蓂兒許配給你了，從今往後，你要照顧好她，不可以讓她受半點委屈，否則，我就算是死也不放過你！”
這突如其來的噩耗，也使秉風驚異無比。秉風憂傷的點了點頭，道：“燭龍前輩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小蓂，用我的生命去保護她！”
燭龍滿意地笑了笑道：“你還叫我燭龍前輩，叫我一聲伯伯聽聽！”
秉風依言，稱呼燭龍為“伯伯”。燭龍再次滿意地笑了笑，點了點頭，道：“接下來，我要給你們說一些事情，你們務必要記牢，而且千萬不可輕易向他人提起！”
秉風知道關鍵的東西來了，身子不由地朝著燭龍傾了傾，燭龍轉向秉風，疑惑地問道：“秉風，我問你，我探查你全身靈力皆無，你是如何打敗黑蛟兩兄弟，然後拔出定海天針的？”
秉風知道，這個時候就算把自己修為喪盡，修神的事實告訴給燭龍也沒有關系。於是道：“半年前，我在蓬萊後山修煉，卻不知被何人下了神魘！”想到此處秉風真是有咬牙切齒的恨，心中念叨著不知道師尊有沒有查到那對他下此毒手的人。
聽到“神魘”一詞，燭龍的瞳孔驟然縮小，非常驚異地道：“神魘？這是玄帝乾荒一族成名的法術，神魘之下，豈有仙神！這法術相當惡毒，受術者將被剔骨墮仙，永生永世不得修仙修神。可是我看你似乎身上還有著別樣的力量啊！”
秉風驚異地問道：“你說中了神魘便不能修仙修神了？可是我正是在修神啊！”
燭龍搖晃了一下腦袋，似乎想在歲月的沈澱中找出點什麽，於是道：“對！你身上的確流露著心神之力，不過你的心神之力似乎太過粗糙了，一開始我竟然沒有察覺出來，看來你這修神之法太過平庸。可是中了神魘之人，的確無法進行修仙修神了，我曾經親眼目睹被帝顓頊廢掉的仙神。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中的神魘不完整，或者這道神魘不是帝顓頊這樣的高手施展的，所以只墮了你的仙，對你的修神並沒有造成多大影響。”
秉風點點頭，覺得燭龍說的有理，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突然充滿期冀地問道：“那燭龍伯伯，這神魘可有解咒之法？”
燭龍笑了笑，然後深沈地道：“這一切都是天意啊！要說這神魘的解咒之法，那還得從蓂兒的祖先說起！”知道燭龍要講故事了，秉風和菥蓂都傾著耳朵，仔細聽著。
燭龍回憶著往事，充滿了對往事的感慨和悲切地道：“蓂兒的祖先其實就是女媧，蓂兒是女媧第兩百九十一代後裔。女媧是三皇之一，心神之力十分強大，是女媧創造了人類，並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呵護。天帝伏羲創造了諸神，並將諸神引向了神界。當時神界是被不周山①的天柱撐起來的，在這神界靈氣蔥郁之地，非常適合諸神修煉。因為天柱對於神界來說，實在太重要了，於是天帝派我前往不周山看守天柱，待我修滿萬年之後，即可封為大羅金神。可是有一天我誤食了罌粟花的果實，昏昏沈沈的睡著了。當時正值六大神族大戰之期，這六大神族的祖輩們都是落下凡間的諸神與女媧的人類相結合而產生的，所以個個都勇猛無比，有的甚至可以比過神界之中的諸神們。那日，正是玄帝乾荒一族和尊昊金天一族大戰，帝顓頊和共工打得不可開交，竟然從東海之濱打到了不周山。當時我昏睡過去，不省人事。這帝顓頊和共工對決簡直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毫不分輕重，共工竟然撞向了天柱，把天柱撞出了一個大缺口。那時，天色聚變，天柱緩緩倒坍，整個神界開始破碎，不斷地向下掉落，諸神極為恐慌。九天弱水從天柱的縫隙之中狂瀉而下，幾乎淹沒整個大地。當時帝顓頊和共工也知道闖了大禍，可是皆束手無策，於是紛紛遠遁而去，躲了起來。天帝得知不周山出事，大怒之下，又找不到罪魁禍首，便欲斬我消罪，當時我也不知發什麽事情了。可是女媧卻替我求情道，如果補好天柱，便饒我不死。當時天帝答應了。女媧精通精煉之術，到處收集補天石，可是眼看自己的子民就要被溺死在這弱水之中，已經來不及了，便犧牲自己，以自身大羅金神之軀，化作補天之石，修補好了神界。女媧神力超群，不孕產子，並將嬰兒交由我撫養。神界雖然修補好了，可是神界卻還是傾斜的。女媧之死，伏羲喪妹之痛，自然一並降罪於我，這也無可厚非，可是伏羲曾答應過女媧，要饒我不死，便在東海創造了龍淵，並命神羅古羌一族的大禹神用定海天針②加持，讓我靜不能翻身，動不能出籠，只可伏地喘息，囚禁萬年。獲罪於天，無可褅也。雖然我是罪有應得，萬年之後便可重獲自由之身，但女媧是為救我而犧牲，我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後裔。便以全身靈力和神力為代價，在這東海虛無之中，創造出了這個空間。女媧世代不孕產子，可是女媧之力在每一代之上都會流失大半，如今到了菥蓂這一代已經所剩無幾了，必須要像人類那樣繁衍，才能成重新找回流失的女媧之力。當時女媧告訴過我，在我的一生之中還會再遇一次致命的危險，但是終究會有有緣人助我逃離困境。那時，我在龍淵之中，感受到了噬虎鬼蛟的氣息，想是劫難來臨，不過隨後又感到定海天針被拔，龍淵坍塌，便趕緊躲進這裏來，才避免了那一劫！”
秉風吸了口氣，這太古的事情還真是覆雜，於是問道：“所以你非要小蓂和我成親，對麽？”
燭龍點點頭道：“不錯，秉風，既然你是女媧所說的有緣人，我便相信女媧，更相信你，將菥蓂托付給你。至於你說的神魘的解咒之法，那便是女媧補天留下來的補天石。補天石可以修覆一切損毀之物，可是事過幾千年了，我不知道這世間還有沒有，但是到不周山去找一找，總歸還是有希望的！”
秉風點了點頭，突然精神一亮，這是自被剔骨墮仙半年以來最值得高興的一次。秉風想了想，然後又問道：“您的意思是我們只要去不周山找到補天石的碎片，便可以解除我身上的神魘，並且我們還可以離開這裏？”
燭龍虛弱地咳嗽了兩聲，道：“你只是一介凡民，自然可以決定去留，而蓂兒已經是你的妻子了，自然也是你說了算！”
秉風和菥蓂相視一笑。此時燭龍又道：“千年之前，因為我的疏忽職守，造成生靈塗炭，想來愧疚不已，死後難以去見女媧，所以我想要葬身在不周山下，永生永世守護天柱，以彌補我的過錯，不知道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菥蓂這時覺得心裏好酸，燭龍已經完全把她當做是了一般人。便撲在燭龍的身上痛哭道：“燭龍伯伯，蓂兒不想你死！”
燭龍輕輕推開菥蓂，苦笑道：“傻孩子，這條命本就是你的祖先救回來的，如今多活了幾千年，已經很好了。以後，燭龍伯伯不能再照顧你了，你要和秉風好好相處，作為女媧的後裔，一定要以保護天下眾生為己任，記住了，全天下的人類都是你的子民！”
菥蓂痛哭著，不住地答應，點頭道：“蓂兒記住了！”
燭龍這時又轉頭看向秉風，問道：“來，你試著運功，我看看你用的到底是什麽運功法門！”
秉風應言，照著太清無上劍訣的法門運氣功來。燭龍看了淡淡一笑道：“哦，原來是鴻鈞那老頭的運功法門，可是怎麽精要的部分都沒有了。”
蓬萊雖然是由福祿壽三星創立，但是也隸屬於道家門派，運功法門傳承於太上老君，而太上老君為鴻鈞老祖的首徒，所以，燭龍說這話自然也不奇怪。可是“精要的部分怎麽沒有了”，秉風就不得而知了。秉風輕輕地點了點頭，燭龍從自己的懷中如同拿紙一樣拿出一張石碑來，放在秉風身邊。說道：“我這裏有一篇太古殘卷，是女媧托我給你的，你好好領悟，或許對你的修為有所幫助。”
秉風向那石碑望去，只見上面寫著“大荒經”三個古樸的大字。看向內容，第一句便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③
燭龍又道：“我要變回龍形了，只怕到了不周山之後，再也沒有力氣給你道別了。”
註釋：
①：不周山：出自《山海經·西山經》，原文為“又西北三百七十裏曰不周之山。北望諸[囪此]之山，臨彼岳崇之山。東望[氵此]澤，河水所潛也，其原渾渾泡泡。爰有嘉果，其實如桃，其葉如棗，黃華而赤柎，食之不勞。”
②：定海天針：即定海神針，《西游記》中孫悟空的金箍棒，相傳是當年大禹治水時測量海水深度用的。
③：出自《千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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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菥蓂說肚子有點餓了，想要吃點東西，於是兩人就到了院子裏。果然那顆仙緣樹如同菥蓂說得那樣，昨天兩人成親的時候，秉風把全部的仙緣果都摘了下來，今天又一個不落地長了出來。秉風瞠目結舌，終於感受到了什麽叫“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果斷又去摘了兩個。
秉風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個仙緣果，轉頭看向菥蓂，發現她比自己吃得還快，竟然早就在一旁看著自己，心裏暗暗地想道：“這小妮子果然不是普通人！”
剛吃完“早飯”，便從內堂之中傳來燭龍的呼喚聲。只聽燭龍蒼老的聲音，有氣無力地道：“蓂兒，秉風你們兩個過來一下！”秉風和菥蓂同時一怔，感覺燭龍的聲音怪怪的。趕緊到內堂去。
見到菥蓂和秉風走來，燭龍竟是躺在地上向他們招手。秉風和菥蓂一驚，趕緊過去攙扶，可是燭龍卻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燭龍的目光首先放在秉風的身上，問道：“秉風，昨晚睡得可好？”
秉風心中一驚，燭龍轉頭看向菥蓂，只見她滿臉羞紅。燭龍心想好事已成，心中一喜，便道：“來，你們倆坐過來，我有一些話要跟你們講！”
秉風和菥蓂依言坐了下來，秉風有些疑惑地看著燭龍，見燭龍面色死灰，猶如害了場大病，關切地問道：“燭龍前輩，聽你的聲音，似乎你的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我師出蓬萊本草宮，略懂些醫理，要不讓我來給你診治一下！”
燭龍笑了笑，擺了擺手道：“沒用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燭龍雖然尊為古神，可是創造這個空間消耗了我太多的靈力和神力，上天要收我，你又怎麽奈何得了？”
菥蓂大驚，在她的世界裏還從來都沒有想過死的事情，更沒有想過從小把自己養到大的燭龍伯伯會死。驚異間，銀珠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問道：“燭龍伯伯，書上不是記載了，仙神可以長生的麽？”
燭龍輕輕拍了拍著菥蓂的頭，苦笑道：“秉風，我也已經將蓂兒許配給你了，從今往後，你要照顧好她，不可以讓她受半點委屈，否則，我就算是死也不放過你！”
這突如其來的噩耗，也使秉風驚異無比。秉風憂傷的點了點頭，道：“燭龍前輩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小蓂，用我的生命去保護她！”
燭龍滿意地笑了笑道：“你還叫我燭龍前輩，叫我一聲伯伯聽聽！”
秉風依言，稱呼燭龍為“伯伯”。燭龍再次滿意地笑了笑，點了點頭，道：“接下來，我要給你們說一些事情，你們務必要記牢，而且千萬不可輕易向他人提起！”
秉風知道關鍵的東西來了，身子不由地朝著燭龍傾了傾，燭龍轉向秉風，疑惑地問道：“秉風，我問你，我探查你全身靈力皆無，你是如何打敗黑蛟兩兄弟，然後拔出定海天針的？”
秉風知道，這個時候就算把自己修為喪盡，修神的事實告訴給燭龍也沒有關系。於是道：“半年前，我在蓬萊後山修煉，卻不知被何人下了神魘！”想到此處秉風真是有咬牙切齒的恨，心中念叨著不知道師尊有沒有查到那對他下此毒手的人。
聽到“神魘”一詞，燭龍的瞳孔驟然縮小，非常驚異地道：“神魘？這是玄帝乾荒一族成名的法術，神魘之下，豈有仙神！這法術相當惡毒，受術者將被剔骨墮仙，永生永世不得修仙修神。可是我看你似乎身上還有著別樣的力量啊！”
秉風驚異地問道：“你說中了神魘便不能修仙修神了？可是我正是在修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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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風點點頭，覺得燭龍說的有理，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突然充滿期冀地問道：“那燭龍伯伯，這神魘可有解咒之法？”
燭龍笑了笑，然後深沈地道：“這一切都是天意啊！要說這神魘的解咒之法，那還得從蓂兒的祖先說起！”知道燭龍要講故事了，秉風和菥蓂都傾著耳朵，仔細聽著。
燭龍回憶著往事，充滿了對往事的感慨和悲切地道：“蓂兒的祖先其實就是女媧，蓂兒是女媧第兩百九十一代後裔。女媧是三皇之一，心神之力十分強大，是女媧創造了人類，並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呵護。天帝伏羲創造了諸神，並將諸神引向了神界。當時神界是被不周山①的天柱撐起來的，在這神界靈氣蔥郁之地，非常適合諸神修煉。因為天柱對於神界來說，實在太重要了，於是天帝派我前往不周山看守天柱，待我修滿萬年之後，即可封為大羅金神。可是有一天我誤食了罌粟花的果實，昏昏沈沈的睡著了。當時正值六大神族大戰之期，這六大神族的祖輩們都是落下凡間的諸神與女媧的人類相結合而產生的，所以個個都勇猛無比，有的甚至可以比過神界之中的諸神們。那日，正是玄帝乾荒一族和尊昊金天一族大戰，帝顓頊和共工打得不可開交，竟然從東海之濱打到了不周山。當時我昏睡過去，不省人事。這帝顓頊和共工對決簡直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毫不分輕重，共工竟然撞向了天柱，把天柱撞出了一個大缺口。那時，天色聚變，天柱緩緩倒坍，整個神界開始破碎，不斷地向下掉落，諸神極為恐慌。九天弱水從天柱的縫隙之中狂瀉而下，幾乎淹沒整個大地。當時帝顓頊和共工也知道闖了大禍，可是皆束手無策，於是紛紛遠遁而去，躲了起來。天帝得知不周山出事，大怒之下，又找不到罪魁禍首，便欲斬我消罪，當時我也不知發什麽事情了。可是女媧卻替我求情道，如果補好天柱，便饒我不死。當時天帝答應了。女媧精通精煉之術，到處收集補天石，可是眼看自己的子民就要被溺死在這弱水之中，已經來不及了，便犧牲自己，以自身大羅金神之軀，化作補天之石，修補好了神界。女媧神力超群，不孕產子，並將嬰兒交由我撫養。神界雖然修補好了，可是神界卻還是傾斜的。女媧之死，伏羲喪妹之痛，自然一並降罪於我，這也無可厚非，可是伏羲曾答應過女媧，要饒我不死，便在東海創造了龍淵，並命神羅古羌一族的大禹神用定海天針②加持，讓我靜不能翻身，動不能出籠，只可伏地喘息，囚禁萬年。獲罪於天，無可褅也。雖然我是罪有應得，萬年之後便可重獲自由之身，但女媧是為救我而犧牲，我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後裔。便以全身靈力和神力為代價，在這東海虛無之中，創造出了這個空間。女媧世代不孕產子，可是女媧之力在每一代之上都會流失大半，如今到了菥蓂這一代已經所剩無幾了，必須要像人類那樣繁衍，才能成重新找回流失的女媧之力。當時女媧告訴過我，在我的一生之中還會再遇一次致命的危險，但是終究會有有緣人助我逃離困境。那時，我在龍淵之中，感受到了噬虎鬼蛟的氣息，想是劫難來臨，不過隨後又感到定海天針被拔，龍淵坍塌，便趕緊躲進這裏來，才避免了那一劫！”
秉風吸了口氣，這太古的事情還真是覆雜，於是問道：“所以你非要小蓂和我成親，對麽？”
燭龍點點頭道：“不錯，秉風，既然你是女媧所說的有緣人，我便相信女媧，更相信你，將菥蓂托付給你。至於你說的神魘的解咒之法，那便是女媧補天留下來的補天石。補天石可以修覆一切損毀之物，可是事過幾千年了，我不知道這世間還有沒有，但是到不周山去找一找，總歸還是有希望的！”
秉風點了點頭，突然精神一亮，這是自被剔骨墮仙半年以來最值得高興的一次。秉風想了想，然後又問道：“您的意思是我們只要去不周山找到補天石的碎片，便可以解除我身上的神魘，並且我們還可以離開這裏？”
燭龍虛弱地咳嗽了兩聲，道：“你只是一介凡民，自然可以決定去留，而蓂兒已經是你的妻子了，自然也是你說了算！”
秉風和菥蓂相視一笑。此時燭龍又道：“千年之前，因為我的疏忽職守，造成生靈塗炭，想來愧疚不已，死後難以去見女媧，所以我想要葬身在不周山下，永生永世守護天柱，以彌補我的過錯，不知道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菥蓂這時覺得心裏好酸，燭龍已經完全把她當做是了一般人。便撲在燭龍的身上痛哭道：“燭龍伯伯，蓂兒不想你死！”
燭龍輕輕推開菥蓂，苦笑道：“傻孩子，這條命本就是你的祖先救回來的，如今多活了幾千年，已經很好了。以後，燭龍伯伯不能再照顧你了，你要和秉風好好相處，作為女媧的後裔，一定要以保護天下眾生為己任，記住了，全天下的人類都是你的子民！”
菥蓂痛哭著，不住地答應，點頭道：“蓂兒記住了！”
燭龍這時又轉頭看向秉風，問道：“來，你試著運功，我看看你用的到底是什麽運功法門！”
秉風應言，照著太清無上劍訣的法門運氣功來。燭龍看了淡淡一笑道：“哦，原來是鴻鈞那老頭的運功法門，可是怎麽精要的部分都沒有了。”
蓬萊雖然是由福祿壽三星創立，但是也隸屬於道家門派，運功法門傳承於太上老君，而太上老君為鴻鈞老祖的首徒，所以，燭龍說這話自然也不奇怪。可是“精要的部分怎麽沒有了”，秉風就不得而知了。秉風輕輕地點了點頭，燭龍從自己的懷中如同拿紙一樣拿出一張石碑來，放在秉風身邊。說道：“我這裏有一篇太古殘卷，是女媧托我給你的，你好好領悟，或許對你的修為有所幫助。”
秉風向那石碑望去，只見上面寫著“大荒經”三個古樸的大字。看向內容，第一句便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③
燭龍又道：“我要變回龍形了，只怕到了不周山之後，再也沒有力氣給你道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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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不周山：出自《山海經·西山經》，原文為“又西北三百七十裏曰不周之山。北望諸[囪此]之山，臨彼岳崇之山。東望[氵此]澤，河水所潛也，其原渾渾泡泡。爰有嘉果，其實如桃，其葉如棗，黃華而赤柎，食之不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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